徐清流

病名为爱

圈地自萌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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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样一个雨天,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的灰蒙蒙,九良撑起自己的衣服盖着堂堂在雨中奔跑,其实没有什么用,但是总觉得心里是暖暖的,而这一次,堂堂轻轻拈着化验单一个人在雨里没有丝毫力气的往前走着。

他知道今天九良不会回来 ,像之前无数个日夜一样的,守了一次又一次冰冷的黑夜。索性电话也不打了,今天是九良的生日,堂堂心里默默地说着:对不起啊九良今年的生日没办法陪你了,可能以后也不能陪你了。

一个人进了厨房,煮了一碗白水面,没有一点味道的一碗面,不是没有调料也不是没有菜,只是自己一个人,随便吃点就好了。

九良在酒吧被无数个人簇拥着,有人起哄要他和身边的男人喝酒,他虽然在拒绝着可是还是端起了酒杯,不知道他在喝交杯酒时有没有一瞬间想起过被自己冷落了很久的堂堂。酒局上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今天是九良的生日,如果他是一直醒着的,他的朋友们是不会罢休的,直到九良醉的跟一摊泥一样的瘫在沙发上,跟他喝酒的男人坐在他身边,右手攀上九良的胸口,轻声细语地说“九良哥,怎么没带你们家那口子过来?好歹也是你男朋友啊!”

“别跟我提他,一天到晚跟要死的一样,真他妈扫兴。” 九良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哟!这是怎么了啊!” 男人重新到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上继续说“不过九良哥啊,你不喜欢人家那病恹恹的样子,可有人喜欢呢!”

“什么意思?” 九良斜着眼睛看着他。

“你不知道?张哥可贼着他呢!”

“张哥?张云雷?”

“是啊还能有谁?” 男人看向张云雷的位置“我有一次看见张哥陪着孟哥去医院了,对了,孟哥生病了?”

九良已经完全听不进男人在说什么了,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酒吧。

堂堂窝在沙发里,借着微弱的灯光,九良看清了一张惨白的脸,觉得后背都凉了“操,你是鬼吗?”

“你回来了?” 堂堂眼神里一闪而过地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想伸手把桌子上的化验单收起来,却被九良抢先一步拿了过去。

“怀孕了?” 九良挑了挑眉毛。

“嗯我明天就去把孩子做了。” 语气里没有丝毫不舍得,反而平静的厉害。

九良听了这句话,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是该把这个野种做了。”

“野种?” 堂堂嘴角流着血,看着周九良的眼睛“野种?”

“张云雷陪你去的医院?孩子是他的吧?” 九良把孕检单扔在一边,揪起堂堂的衣领“我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可是你有必要这么恶心我吗?”

“你怀疑我?”

“怀疑?都被别人看见了!”

堂堂突然倒在九良怀里,鼻血流了他一身,堂堂撑着他的肩膀站好“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洗一下。”

“你…怎么…怎么流鼻血了?”

“上火吧。”

“不用了,我们分手吧,反正你也找好下家了。”九良甩开堂堂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堂堂拿纸巾堵住了流血不止的鼻子,站在原地回想着刚刚在他怀里那一瞬间的温暖,想着想着便脸色苍白地躺在了地上,眼睛缓缓地闭上时,好像看见了在雨里奔跑的两个人。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病房里空无一人,四面都是白到让人发慌的墙,孟鹤堂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你醒了?”张云雷提着早饭进了病房。

“我怎么在这儿?”

“我昨天联系不到你,就去你家找你,你家门没关我就进去了。”

“你的脸怎么了?” 堂堂看清了张云雷脸上的伤“他去找你了?”

“先吃饭吧,我喂你。” 张云雷避开他的问题。

“你都告诉他了?”

“先吃饭。” 张云雷这次的语气明显坚定了许多“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打算瞒着他?”

“他都这样对我了,我的死活对他来说还有意义吗?”

张云雷把粥放在孟鹤堂嘴边,轻轻地说“手术吧,听话。”

“我怀孕了。” 堂堂推开眼前的粥,低头看着稍稍发黄的被单笑着说。

张云雷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本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可是对于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来说,无疑是绝望到喘不过气来。 孟鹤堂缓缓抬头看着张云雷“什么都不要告诉他。”

“把粥喝了,我去趟厕所。” 张云雷把粥推到堂堂面前起身离开。

堂堂看着张云雷走出病房,强撑着身子来到了自己的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嘴唇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脸也苍白的让人心惊“医生,我想做羊水穿刺。”

“根据您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我不建议您做这个手术。” 医生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一句话。

“没关系的,反正也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医生看了看他的眼睛,虽然虚弱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但还是能看出眼神里的坚定和平淡。

“那我尽快给您安排手术。”

九良穿着带血的衣服躺在那个男人的门口,男人一开门被吓了一跳“哟!九良哥你来怎么不说一声!” 从头到脚的看了几眼“你和孟哥没事吧?”

“散了。”

“八年啊,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嘛?”

“哥,你说什么呢!” 男人扭捏地晃了晃九良的胳膊“你还没吃饭吧,我正要去买早餐,在家等我一会吧!”

九良坐在沙发上,看着胸前的血渍,就像八年前孟鹤堂为了救自己挨了一刀时流下的血渍一样的刺眼。是啊都八年了,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卖早饭的商贩就在楼下,来回不到二十分钟,看到九良盯着血渍发呆“哥把衣服脱下来吧。你说你也真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打一个快要死的人干嘛?”

“你说什么呢!”九良突然站起身,不好的感觉充斥着大脑。

“孟哥得癌症了不是吗?我那天跟着他两个人来着。”

九良刚想张嘴为他辩解什么,但是想到孟鹤堂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一点人情味儿地说“活该。”

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相爱了那么多年,但是最后也不过是个仇人一样的身份,男人惊讶于九良的心狠,也咂嘴孟鹤堂的不知检点。

做完羊水检测的孟鹤堂像被抽干了血一样,没有一处是红色的,张云雷握着孟鹤堂的手“哥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呢?”

“我爱了他一辈子了,不能临了还被他怀疑啊,我没事放心。”

从查出癌症晚期到怀孕,孟鹤堂没有掉一滴泪,他总说被伤的狠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其实张云雷知道他一直在忍着,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因为自己不开心,他尽量每天都微笑着,可是这样的微笑在别人眼里看来,让人心碎。

九良看过孕检单,记得是哪个医院,他把车听到医院门口,始终不敢下车,他不敢相信那个活蹦乱跳的人得了这样的病。

“不好意思问一下,我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孟鹤堂的病人?”

“孟鹤堂,有,今天刚做完羊水穿刺,在走廊最后的那间病房。”

“羊水穿刺?”

“是啊,听说他男朋友不相信孩子是他的,逼一个癌症病人做这么危险的手术,真是狠心。”

九良听完护士这些话,觉得腿都软了,他看着走廊的尽头,觉得病房就在眼前自己却怎么样都走不过去了。

张云雷正好从病房出来,撞上了满眼是泪的九良,轻轻说了一句“滚。”

“我进去看看他。”

“你还有脸来?给你结果不就行了,你自己看清楚了,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让我进去看他一眼吧,就一眼。”九良近乎哀求着张云雷,却被他死死地挡住了。

孟鹤堂听的见外面的杂乱,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你来了。”

张云雷同意让周九良在门口远远地看他一眼,他看见孟鹤堂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嘴角却还能扯出一点点地弧度,以前他总说笑久了就习惯了,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九良以前最喜欢他的笑脸,而如今看来竟然这么刺眼。

“堂堂…”九良轻轻唤了一声。

孟鹤堂眼睛动了动,却始终没有给他一个正脸,他不想让九良看见现在的自己,苍白的像一张纸。

九良回去之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找最好的医生,可是医生还在飞来的路上,周九良接到了一个电话“孟鹤堂走了。”

顿时觉得天昏地旋,四面八方的墙壁全都向自己挤了过来,又像跌进了海里,那样的让人绝望。

他在离开之前握着张云雷的手说“告诉他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爱上他,最让我开心的事也是爱上他。”

天空放晴了,九良跪在堂堂的墓碑前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傻傻的看着上面的照片,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九良知道无论自己说什的都是最无力的,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湛蓝清澈,像孟鹤堂的笑脸一样。










可能有点烂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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