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流

像中枪一样(下)

圈地自萌勿上升❤

圈地自萌勿上升❤

圈地自萌勿上升❤









像中枪一样(下)

孟鹤堂紧紧地攥着决议书,看着窗户全身发抖,不明真相的梅九亮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事的孟队,他不会知道是你行刑的。”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审讯室。”

孟鹤堂把决议书塞给梅九亮,没有了窗户做依靠,双腿无力,差点坐在地上,哪怕是这样,还是扶着墙跑到审讯室在的楼层,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盈满了眼眶,当看见周九良带着枷锁走出来时,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着他“我爱你,我爱你啊!”

九良推开他“忘了我,我不值得。”

看着周九良的离开,孟鹤堂心像是碎了一样,感情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处决时间定在下个月的十七号,这期间孟鹤堂利用职务之便无数次去到周九良所在的房间,看见孟鹤堂来,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小扇窗户下,堂堂借着微弱的日光,看清他脸上淡淡的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他时,九良脸上都是微笑着的,其实早在在酒吧的那天晚上,九良就知道了他是警察,然而他并没有打算逃,因为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真的很难放弃,哪怕他们的身份足够自己痛不欲生。

十六号晚上,孟鹤堂最后一次来到这个房间,在门上的小窗口,孟鹤堂第一次看到周九良这么无助的样子,坐在墙角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似乎和黑夜融为一体,脸上没有微笑,眼睛里也不是闪着光的样子,只有无尽的空洞和黑暗,孟鹤堂不敢想象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曾经有多少次无助的崩溃,可是他身后空无一人。

孟鹤堂打开门,九良闻声看过来,脸上立马露出了微笑“你来了?”

“嗯。”

“你能抱抱我吗?我有点害怕。” 坚强惯了的周九良第一次示弱,他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

孟鹤堂轻轻的抱住他“别怕。” 语言的苍白无力让堂堂恨透了自己的无能,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渺小的可怕。

“还是想让你忘了我,如果非要记得,那就记得我笑的样子吧!”

“我每次见你,你都在笑。”

“这样最好。”

尽管屋子很暗,但是足够让孟鹤堂看清他脸上的悲伤和不舍。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堂堂靠在九良的肩膀上“九良,你说我们真的会有来世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

九良一直这样,语气淡淡的,感觉不出悲伤也感觉不出欣喜,就这么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感情,堂堂只能在他的眼神里不经意的察觉到一点点的爱意。

“那你信吗?”

“如果你来我就信,你不来我觉得无所谓,如果来生还像之前七年一样,我到不如走一辈子钢索。”

堂堂没再说话,或许和想象中的离别不一样,没有缠绵撕扯,没有拥吻,只有这么静静地靠着,静静地看着。坐到凌晨时,有亮光从窗口进来,照在堂堂的脸上,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牢房显得更压抑,身边留了一个纸条,上边只写了一句话:这是我这七年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喂,孟队你去哪了!”

“我不想去!”

“孟鹤堂!这是命令!”局长在那边发火。

孟鹤堂被梅九亮拽到行刑的地方,虽然九良背对着自己,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到他的笑脸,法医和其他刑警已经准备就绪,孟鹤堂作为开第一枪的刑警,虚弱的抬起枪,他私自想着:九良周九良,你回头啊,回头啊!你回头我就可以走了,九良,求你了,回头吧!

周九良抱定了要死在他手里的决心,他能感觉到身后瞄准自己的人是孟鹤堂,甚至能感觉到孟鹤堂想让他回头,可是他总是觉得能死在最爱的人手里,这辈子是值得的。

“孟鹤堂,开枪!”

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周九良用平生最大的力气喊到“先生,下辈子你早点来!”

子弹不偏不倚钳在心口,孟鹤堂捂紧心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法医跑到周九良身边,确认死亡。孟鹤堂抬头看了他最后一眼,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又一年秋天,周九良已经离开一年了。

孟鹤堂拿着体检的单子坐在沙发上,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生前的周九良,脸上一直带着笑。

肺癌晚期。

“是不是你想我了呀?肯定是的,那我现在去找你吧,别走太远啊!”

十月十七日,终团聚。


评论(13)

热度(34)